“你是谁?”陈新生喊。
可是汽车越开越快,女人跟不上了,陈新生没有得到答案,嗷嗷地叫着,流泪满面。
祁梅就这样被车轮扬起的尘土远远地抛下。
她站在烈日下,也不知道糊了自己眼睛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平生最大胆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用。但还是来了。气喘吁吁,但畅快淋漓。
一直到傍晚,何如月下班回家,见到祁梅,祁梅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莫名的情绪中。
支开陈小蝶,何如月拉着祁梅进屋,低声道:“祁阿姨,小蝶爸爸判了……”
祁梅望着她,点头:“我知道,二十年。”
何如月一惊,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这年头没手机少电话,谁也不会特意传这个,可不就很奇怪?
没想到祁梅说:“我见到小蝶爸爸了。”
何如月倒吸一口凉气,低声惊呼:“怎么可能?”
祁梅缓缓地:“我从早上开始,就在法院门口等,被我等到了。只可惜,我和他就隔着车窗玻璃说了两句……”
“说什么了?”何如月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我想抚养陈小蝶。”
“然后呢,她爸爸说什么?”
“不知道。车子开远了,我没有等到答案。但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就舒服多了。”祁梅凄然一笑,“也许我太天真了吧,我就是觉得,要是小蝶爸爸能亲口答应让我们抚养小蝶,这事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