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不仅在市区,而且和市公安局只隔一堵墙。门口有武警战士站岗,看得何如月心里毛毛的。
也不知道是公安局的安排,还是费远舟自己主动,反正黄国兴和何如月来到看守所门口时,费远舟已经在了。
今天的何如月,简直让人耳目一新啊,看得费远舟眼睛都亮了。
“这么早就来啦,还以为你们会下午来。”
黄国兴道:“一堆的事儿,下午还要走访困难职工。”
“工会工作很忙啊。”费远舟说着,不由望了一眼何如月。心想,这位何同志倒是不管怎么忙,都永远神采奕奕。
精气神真好啊。
有市局的同志带着,又有厂里的介绍信,看守所的同志很客气地将他们带到了访客室。
就像影视剧里一样,阴暗的大房间里,一张宽大的桌子,黄国兴和何如月坐在靠外的一面等待。
不一会儿,听见沉重的镣铐声,随着脚步声,咣咣地挪过来。
是重刑。所以重铐。
陈新生已经剃成了光头,原本粗壮的他,这些日子备受内心煎熬,已经整整瘦了两圈,都脱相了。
咣啷啷的镣铐声中,他笨拙地在桌子对面坐下。
还没开口,已经泣不成声。
“我对不起厂领导,对不起同志们,对不起我老婆……呜呜呜……我对不起小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