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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又缩了回去,嘟囔:“蛮体面的小丫头,怎么梳了个道姑头?”

但行政科的徐秀英显然就要有品位多了。

一见到何如月,徐秀英啧啧啧:“哎呀,这身衣服好看的来。就要年轻小姑娘穿,太时髦了。哎呀,这个头发绑得也好看。像那个……像那个跳芭蕾舞的。”

旁边经过的职工笑着插嘴:“秀英你厉害啊,你还知道跳芭蕾舞的什么样啊?”

“当然知道了,我家老头子带我市政府礼堂看过芭蕾舞演出的好伐。”徐秀英丈夫在市文化局,一提起丈夫,她脸上就自带三分优越表情。

职工更好奇了:“真的啊?听说跳那个芭蕾舞,都露大腿的啊,男的还穿紧身裤,看了害不害臊啊?”

徐秀英撇嘴:“没见识的。那叫艺术!”

然后一转身,慈祥地摸着何如月的丸子头:“就是绑得松了点。不然更加艺术。”

何如月的丸子头,就意外地变成了“芭蕾舞头”,再也没人敢说她扎的是道姑头,因为那不艺术,显得自己没见识。

一通打扫卫生、排队打水等等全部搞定,黄国兴来上班了。

“小何,你去办公室开个介绍信,我们马上就出发,去看守所。”

“要安排车吗?”何如月问。

黄国兴被逗笑了:“你这丫头,年纪小小,派头倒大,几站路的功夫派什么车啊。”

“啊!这么近?我还以为在郊外,要很远呢。”

失策失策。后世的经验基本不管用啊,谁能想到,这年头连看守所都在市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