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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簪尖,在手掌上深深划了七道,道道见血,空不够了就挽起袖子往上划,一声一道。

远远不够,他宁愿这簪对准心脏插。

西疆天亮的晚,萧乡雪就这么跪着,从月夜挨到了破晓,挨到初阳殿外的乱世结束,初阳中途力竭晕过去几次,再生生的疼醒。

半夜凌晨天有落雪,萧乡雪一只胳膊盛不下那就换另一只,至东方绽出霞光,疏乐国最后血脉的虚弱啼哭紧随其后,他足足给自己划了二百四十六道,皮开肉绽。

他听到了初阳的笑,不过一瞬而已,屋内大人的哭声此起彼伏,挤走了婴啼的位置。

他还听到了初阳五六个时辰说的唯一一句汉话:“我留不住你了。”

萧乡雪额头磕上薄雪,顿时痛哭流涕,如梦初醒般挣扎着扑向里屋。

屋外朝阳还在升,雪还在落,雪多好啊,可以降落在自己的故乡,还可以一往情深地痴恋暖阳。

哪怕是在自取灭亡。

第65章 拿捏了 没想到吧,啥啥都是我

沈决再怎么本领高强神出鬼没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大忙人, 他安置好琼羽,白日若无其事地回崇明司办差,深夜返回也只是停留片刻, 此间哪怕一呼一吸都谨小慎微, 为的就是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