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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自己是正宫,自然更能体谅太子妃的难处,怕挑起东宫妻妾不和,从来不会因为穆良媛是自己的表侄女而有所优待。

穆良媛自己也聪明,知道太子妃背景深厚,又有两个儿子傍身,从来不去招惹,只是小意侍奉,想着生个一儿半女傍身,后半生有个依靠。

她生的漂亮,不爱作妖,又是皇后的表侄女,李元毓也有些喜欢,每个月总会过去几天,但自从江南治水回来,就一次都没去过了。

穆良媛有些心急,见太子妃都不吭声,也就忍了下去,就这么过了快两个月,太子还是跟成了和尚似的,一个人也不碰,她就有些憋不住了,某天去皇后宫里的时候,忍不住抱怨着把事情给说了。

皇后听罢吃了一惊,想的不是后宫争斗,而是太子的身体出了问题。

储君干系重大,她不敢声张,传了太子妃过去,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燕琅揉出一个善识大体但隐含酸涩的神情,勉强笑了一笑,说:“殿下不肯留宿,我总不能把他绑着留下吧?他总说是有公务,我就更不好搅扰了。至于是否身体有恙,每隔几日便有太医诊脉,似乎并无异常。”

“这便怪了。”皇后听闻太子身体无恙,一颗心便落了一半,再想李元毓这样古怪的行为,女人的第六感逐渐上涌:“难道太子在外边金屋藏娇了?”

皇后端丽的面庞闪现出一抹疑惑:“你又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为什么不带进宫?难道是那女子身份有异?”

燕琅有些艰涩的笑了笑,说:“这便不得而知了。”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倘若太子有宠妾灭妻之行,陛下与本宫必然会为你做主。”

说完,她又吩咐掌事女官:“去皇宫南门那儿去查问一下,近日以来,每到晚间,是否有东宫之人出入。”

掌事女官应声,不多时,便快步返回,道:“正如娘娘所说,这些时日以来,每天晚间都有东宫之人手持令牌出宫,听说是奉太子之名,守卫们都不敢阻拦。”

皇后面色霎时间沉了几分:“太子这是想做什么?瞒着所有人,每晚悄悄到宫外去,他把太子妃和东宫姬妾放在哪里,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哪里?”

众人见她作色,自是噤若寒蝉,只有燕琅柔声劝慰道:“殿下既然喜欢,就把那女子接进宫便是了,娘娘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心。”

“难为你这样贤惠,只是这宫里边,也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