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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这样,真是丧了良心!”高陵侯夫人亦是怒道:“陆家有什么对不住他的?竟贪到自家人头上了!果然该死!”

夫妻俩气恨交加,将已死的孟寒风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忘了自己对沈家做的事儿,跟孟寒风也没什么两样。

高陵侯想起自己写的那张欠条,心头疼的在滴血:“去凑二十万两银子出来,找个空还给静秋。”

高陵侯夫人就跟屁股上被人剜了两斤肉似的,疼的都坐不住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再则,府上现银又不多……”

整整二十万两银子,摞起来也是一座小山了。

高陵侯何尝不痛,神色略一迟疑,不禁松口道:“那便再等几天吧,左右静秋一惯是好性儿的……”

“还有,你也别摆这副脸子出来膈应人,”他看不上妻子那副贪婪模样,哼道:“沈平佑父子凶多吉少,偌大的沈家,不全都是静秋的?届时请母亲做主,将静秋许给远东,照样是咱们家的。”

他口中的远东,便是高陵侯夫人的幼子陆远东,只比沉静秋大几个月。

“沈家都没什么人了,怎么还叫远东娶呢,”高陵侯夫人本就不喜欢小姑,想着要叫儿子娶她留下的女儿,更觉膈应,嘀嘀咕咕道:“平白失了一门得力的岳家。”

“那是柱国大将军府留下的孤女,我亲妹子的孩子,难道还给你儿子做妾?”高陵侯没好气道:“你的脑子呢?当脑花儿下锅了?!”

高陵侯夫人给骂的不敢吭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句,算是默认了此事。

……

陆明芳压根儿就不是个能吃苦的,抄了几天经,便称病停了,显然是打算拖下去,将这事不了了之。

燕琅听人提及后,便专程登门探望:“表姐这风寒来的也太巧了,刚开始抄经,就病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躲避抄经呢。”

“怎么会呢,”高陵侯夫人守在一边儿,假惺惺的擦眼泪:“大夫说是肺热,不知要将养多久才能好……”

“没事儿,”燕琅关切的笑:“多喝点开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