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就像学游泳的哪个不想赶紧下水扑腾而不是在地上干刨,想学纹身的不都是想早些拿起纹身枪捣鼓么?
为了不打击小徒弟的积极性,徐酒岁批准了修改姜泽的训练计划,大概就是先用笔画某个刺青图腾元素,画熟悉了就让他玩一块练习皮,纹一个自己原创的对应元素图。
纹身枪是徐酒岁特意给姜泽新买的,她坐在他旁边,打开崭新的纹身枪,耐心地教他自己动手绑针、烧针。
“练习皮的弹性和紧绷程度都和真人不一样——根据部位不同,人体皮肤会有弧度和厚薄,所以你用练习皮时候,最重要练的不是怎么在练习皮上把图扎好看,而是要习惯纹身枪角度……”
徐酒岁拿出一块练习皮,a4纸那么大,白色的,像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纹身枪和皮肤的角度夹脚保持在20°以内,不然这针扎进去的就深了,扎深了容易晕色、增生或者是不上色……”徐酒岁拿着自己的纹身枪,打开了,纹身枪发出嗡鸣声,在练习皮上割了两条线,“就像你的设计稿似的,线条粗细有变化——”
徐酒岁放下纹身枪,看向姜泽:“练习皮和真人皮还是有些差距的,练习皮上练的都是基本功和手法,是你培养今后作为成熟的刺青师个人习惯的开始,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姜泽问:“师父,你扎了多久的练习皮才开始扎真人的?”
“你也是曾经把我当做高中生的人,”徐酒岁指尖在他耳廓扫来扫去,“不怕被人家说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
薄一昭一把捉住她作怪的手,根本不受她刺激,哼笑一声:“这不是没吃到嘴么?”
徐酒岁没挣脱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不干就算了,我不介意以后出门在外管你叫爸爸。”
她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男人却不许了,扣在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增大,他往车窗那边靠了靠,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徐酒岁挣扎着的动作一顿。
他含笑看着她:“徐酒岁,你是想往我身上扎洞又扎针,没人教你哄人办事总得给点甜头。”
“……”盯着男人那双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眼,徐酒岁猛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嗯?”
他凑近了她,隔着一扇车门,高挺的鼻尖凑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