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点意识,”琴酒有些意外,“在等什么?等救援吗?很遗憾——”他的手指沾了点身上的血迹,“你会死在这里,在寒冷死去。”

她发出了很轻的气音,好像是笑声,“我们会再见的。”

在地狱里重逢,因为你也会死。

“哼,抱着这种可笑的幻想去死吧。”他松开手,站起身,离开这间屋子,合上了门,留下一地黑暗,这里连窗子也没有,唯一的光亮是琴酒之前取绳索的地方,那里为了方便审讯者,有一盏昏暗的壁灯。

外面连一点脚步声也没有了,这里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道还很正常,另一道却很迟缓,仔细感受的话,甚至可以从胸口获知彼此的心跳。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在这里多久了?”

她没有回答,他微微抬头,去看胸口上那张脸,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甚至隐隐地发青,她半阖着眼,好像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然后她这样说了,一段很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告诉他密码在哪里,可是密码是做什么的?

她低声说,“低头。”

安室透问她,“为什么?”

“低头。”

她好像连多说什么的力气也没有。

也许是琴酒那句“叛徒”多少赋予了他一点信任,他试探性地,低下了头,这个动作还有点困难。

她想做什么?她也是卧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