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姒眸子一亮,道:“就要他。”

……

容珩不在屋中。

木栓断成两半掉在了地上,桌脚流了一团黑乎乎的油,上面的煤油灯不见了。

管事的四处找不见,绕了一圈回来发现他倚在廊下的红柱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木筒。

他骂了他一通,说这里的护院都壮实的很,他休想逃跑。

那少年用盲眼盯着他,勾出一个笑来,问:“你冷吗?”

管事脊背一凉,觉得这少年邪门的很。

他不想再与他多言,不耐烦的去拉他,说:“你走运了,有人瞧上你了,识相的话就快跟我过去。”

那少年后退一步,让他抓了个空。

管事拧着眉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他手中的小木筒亮起了一簇火。

他暗道,这人说不准真是个疯的,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玩火。

他捋了捋袖子,啐了一口,“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蒲扇一样的大手就向他抓过去。

容珩将手中的火折子向身后轻轻一扬。

几乎就在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住手!”

他循声望去,眼眸一睁,电光火石之间,将那刚刚脱手的小木筒又抓了回来。

郑姒走到近前,将那管事喝退到一边,站在容珩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

“你还记得我吗?”郑姒小心的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