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盯了她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郑姒松了一口气,手指捏了一下衣袖,看着他说:“我来带你走。”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眨了一下眼睛,低首吹灭了那簇灼灼的小火苗。

而后伸出手,仿佛在寻她的衣袖。

他在黑暗和空荡中缓慢的摸索,却忽然被一只温热细腻的手握住了。

郑姒牵着他往前,道:“走吧。”

……

郑姒提前让袖珞去雇了一辆马车,等在弄凤楼前。

青姑已经将他的卖身契给了她,当时郑姒摸出一锭银子搁在了桌上,青姑却推辞不受,说:“都是为主子效力,不必这么客气。”

郑姒知道她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误会,不过为了少生事端,她顺势而为,面上伪装的滴水不漏。

“姑姑守在这里辛苦了,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她仿佛在玩谁是卧底,开局一张空白牌,高深莫测的靠胡说八道苟到了现在。

“卧底”郑姒屏着息牵着容珩向外走,一直到出了弄凤楼,上了马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放开他的手,发现自己手心里有一层细汗。

掏出块帕子擦了擦,一抬眸看见他手搁在膝上,垂眼似乎在瞧的样子,想了想,也丢给他一块帕子。

又把一边的手炉也塞给了他。

刚才握着的时候,他的手很冷。

而后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茶,放松的长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