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这般认真,泓雪却只觉得听上去无比荒谬,但看她这么严肃的神情,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太阳穴蹙起眉:“你确定自己头脑还正常?是不是该请医官来瞧瞧?”
“你放心,我好得很。”她不悦地甩开手,“我越来越确定,我一定是曾经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但在这之前的记忆我却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模糊印象,好像是来到这后就被清除了。”
泓雪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呆愣愣地看着对方的脸。
“一定是疯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她念念叨叨,“卞笙你一定是被逼疯了,我给你找医官去。”
“你说我疯就疯?我说的字字都是真话,你不信只是因为你没经历过罢了。”
可惜阿笙现在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越信誓旦旦,就越在泓雪眼里成为精神恍惚的证据。
于是她长长叹了口气,怜惜地凝视辩解着的阿笙,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卞夫人,若是觉得实在撑不下去了,你就来跟我说说话。我知道你是心里难过产生了幻觉,但你刚才这些话如果给别人听见了,指不定把你当中邪了看。”
与此同时的相署亦笼罩在黑夜之间,只余星星点点的光亮。
两边各掌了几盏灯,虽已至深夜,屋里君臣仍在密谈。
程昱手握一份军报,面容沉沉:“丞相赤壁败后,江东孙权始终对合肥虎视眈眈,臣闻得斥候来报,言道孙权已率十万兵出濡须口,直取合肥。”
曹操接过他呈上来的竹简,简单阅过后,抬眼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