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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迁出景和宫,移居宫外祭天台边的护国寺修行,不得谕旨不可擅自离开。

处置完这母子二人,邵随说不伤心是假的,且不说那个从小寄予厚望的儿子,还有朝夕相处二十余年的夫妻。

邵谨丞想着等邵随缓上一缓再提迎娶越殊桐之事,然而显然有人比他急。

当他听古剑火急火撩地告诉他:“晏国公与汪老太傅进宫请旨赐婚了。”

邵谨丞一刻不停地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晏国公与汪老太傅两人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晏林的长像真是有七成像了爹,晏国公几乎就是年老版的晏林,连神情与仪态都十分相似,是亲父子没跑了。

汪老太傅仗着自己年事高,资历老,开口便想压人一头:“我在朝为官数十年,可有什么事情求过皇上的?没有是吧?我那孙儿眼高于顶,谁家的姑娘也不会多瞧一眼,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越家姑娘,你怎么好意思与我争?”

晏国公不乐意了:“汪老太傅不能这么说,我们家那个臭小子你也是知道的,浑天浑地,就是不提成亲这一差,谁家的姑娘也入不得他的法眼,也是好不容易看上了越家小姐,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也要满足他喽!”

“不是我夸口啊晏国公,我那孙子在朝野上下,论长相才华也都是顶尖之人。”

“您这话说得,我儿子也不缺胳膊少腿呀?”

“嗯,也就不缺胳膊少腿了。”

“你什么意思……”

邵随扶着脑袋,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颇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