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邵谨丞所料,兄弟两个终会反目,披着美好和善的外衣也终有一天会脱下来,与其让别人主动去脱,不如亲手撕下来。
越殊桐这几日起草了辞呈,经过反复斟酌思量,修改了不知多少个版本才稍稍满意一些。
大齐自建朝以来,主动辞官的官员,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更何况还是正值壮年辞官从商,闻所未闻,怎么能让越殊桐不忐忑。
“小姐。”莲池从书房外探进头来,“晏世子又来了?”
越殊桐一身男装,扶了扶额头,这狗皮膏药还甩不掉了不成?
当越殊桐走到正厅时,晏林正悠闲的坐着同林达说话,实际上是他在问,林达在答。
套话无疑了,可林达是越府里三十多年的老人,是少时越鸿光的书童,交情自不必说了,人精可还是算得上的,怎么会让晏林三言两语给套了去。
一路打着太极,晏林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见越殊桐走出来,上下扫了一眼,直接笑道:“我找越小姐,不找你。”
越殊桐耐着性子:“不知晏世子找殊桐有何事?她不太喜欢见外人。”
“我是什么外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和她都一起吃过兔子了,我能叫外人吗?”
越殊桐望过去,眼神中丝毫不掩厌弃:“你姓晏,我们姓越,你怎么就不算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