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跟了越殊桐多年,人又机灵,登时意会,立刻抽身后退,抄小道通报消息去了。
越姚氏匆忙将在内院里玩耍的越锦程给藏了起来。
越姝桐心里松了松,装作淡定及客气地将晏林引到正厅,吩咐下人上了茶。
晏林四下里打量,就是一般的商贾之家,府内的摆设称不上奢华,对比越家的财力,可谓是十分低调节俭了。
“家父还在铺子里,怕是这个时候还回不来。”越姝桐轻啄了一口茶说道。
“哦?”晏林笑笑,“那我可要改日再来拜访了。”
越殊桐道:“晏世子真是抬爱我越家,怎敢担得起世子的拜访二字。”
官宦世家一向自持甚高,有候位爵位世袭的更自以为了不起,不屑于与商贾之家交往,如晏林一般自小愿意与越姝桐相交的,便算异类了。
晏林脸皮厚,“我与越美人乃是同窗,你父亲自然是我的长辈,晚辈拜访长辈自是理所应当,何谈担不起?”
越姝桐表面镇定,心里早将晏林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是又抽哪门子的疯?
这时,越姚氏走入了正殿,望见晏林,微微点点示意,道:“我听闻锦程的朋友来访,有所怠慢了。”
晏林起了身,礼貌地颌首道:“越伯母见外了,我与越美人同窗,前几次来访只是见过伯父,伯母还真是第一次见。”
越姚氏听到晏林口里称呼的越美人,脸色登时间就白了。
越姝桐忙解释:“母亲,晏林一向喜开玩笑,这么叫我只图好玩而已。”转而又向晏林道,“我母亲似乎并不喜欢你称我越美人,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