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谨丞望见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慌了,“你怎么了?是冷吗?”
说着将自己身上金红羽纱面鹤氅三两下解了下来,就要披在越姝桐身上。
越姝桐下意识地抬手一拦,须臾开口道:“臣不冷,只是三殿下方才那句话,有些让臣恶心罢了?”
这回轮到邵谨丞怔然了,深锁眉峰,脸上青紫交加,足足半晌没说出话来。
手上的鹤氅不高不低地举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良久,缓缓的收回了手,坐得离越姝桐远了一些。
华车抖动过后停了下来。
到崇华山下了,越姝桐在华车刚刚停稳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
站在车下,隔着缦帘抱拳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未待收到回应,便急匆匆地上了自家马车,车子徐徐驶过,碾在雪地上发出“吱呀”的声音,渐行渐远。
邵谨丞的华车未动,驾车的侍卫古剑等了半晌,低声问道:“三殿下,我们……不走吗?”
不多时,传出邵谨丞沉闷的声音:“古剑,去查查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是撞到了脑袋还是吃错了药?”
侍卫古剑颌首,恭敬道:“是,属下遵命。”
“回宫。”
越府马车行了一段,越姝桐按耐住狂乱的心跳,发白的指尖渐渐回了血色。
“赵叔?”越姝桐向车夫问道,“我近些日子与三皇子可有什么过密的交情?”
赵九在越家当差二十余年,老练忠诚,才会被派给越姝桐做车夫。
“少爷。”保险起见,赵九在外都称她少爷,无论有人无人,“私下里您从未单独约见过什么人,也未见与三皇子交往过密,少爷何出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