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了,笑着问道:“越大人今日对我好像有些意见?是怪我在你风寒之时没有到府上探望吗?”
越姝桐面上平静,心下疑惑,彼时的她与邵谨丞全然没这般相熟才是,他何以说出这样轻佻的话语。
佯装无事,越姝桐道:“三殿下言重了,臣怎敢劳动大驾?”
邵谨丞眉头微蹙:“我原以为你是当着外人才会对我生份儿,看来是我做得不好了,你说出来我改便是。”
若说之前越姝桐仅是疑惑,现下可谓是骇然了,她眸子里闪过猝不及防地惊诧。
须臾之后,才道:“三殿下何出此言,实在另臣惶恐。”
邵谨丞挪了挪位置,还没等他向越姝桐靠近一些,越姝桐忙道:“三殿下莫动,坡陡路滑,安全第一。”
他只是低头一笑,果然没再动了:“你若不告诉我你在生哪门子气,我也着实想不出的。”
越姝桐语气淡淡:“三殿下多虑了,臣并未生您的气,又怎敢生您的气?”
“你……”邵谨丞微怒,强行压制了下去,叹了口气柔声道:“乖,不闹了好不好?”
越姝桐双目圆睁:“……”
“乖”字更像当头棒喝,彼时她如坠冰窟,浑身冷意悚然,胸腔中擂鼓一般地狂跳。
他已经知道了吗?
难道这一世与上一世的进程不同吗?
他即已知晓,为何还没有出卖自己?
还是他根本就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喉中干涩,脸上血色尽退,犹如一张枯白的纸张,越姝桐的指尖都在后怕中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