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越姝桐进了考场,为了不至于太显山露水,越鸿光千叮咛万嘱咐,将本事收了一收,万不可冒尖。
一收再收,越姝桐还是拿了一个探花郎回来。
越家还未想到对策,殿试过后谕旨便下,从三品秘书监。
从那以后,越姝桐顶着哥哥越锦程的名字入朝为官,到现今已然一年有余了。
越姚氏用青花小碗盛了枸杞粳米粥端到越姝桐面前,柔声叮嘱道:“快些喝了暖暖身子,一会儿再服一副药才好。”
“嗯,听娘的。”越姝桐破涕为笑,捧着小碗喝了起来。
“呦!今日怎么这般听话,往常让她吃药,可是费劲。”越姚氏一边抬手为越姝桐掖了掖鬓发,一道笑道。
越锦程嘴里塞着满满的吃食,嘟囔着:“妹妹长大了。”
“噗嗤”一笑,越姝桐险些喷出饭来。
桌前一片安好和乐。
用过了早饭,越姚氏将越姝桐送回了荷悠阁,又亲眼看她喝了药,才放心离开。
侧卧的床榻上,裹了裹身上的云丝绵被,此刻的她思维极其清明。
倘若家人有损个一丝一毫,她也要将邵谨丞扒皮拆骨,喝血吃肉,以消除心头之恨。
如今一切都可从头来过,保一家安稳最是要紧。
只逃离官场也未必保险,万一被有心之人上报,依然逃不出欺君的罪责,稳妥的办法就是辞官之后,举家迁出中都,远离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