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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服侍越姝桐穿好鞋子,披上披风:“小姐许是做恶梦了吧?”

对女儿投来关切目光的越鸿光开口道:“桐儿这是梦魇了,病中的人身子弱,倒也是常事儿。”

拉她坐在身边,越姚氏道:“分明是女儿家家,偏生与男儿一同上朝为官,还需提心吊胆地瞒着身份,可不是要心力憔悴了。”

越姝桐眼中含着泪,打量着面前的至亲之人,还没有完全醒过神儿来。

一块甜丝丝的山药糕被塞到嘴里,与她长着极像的哥哥正憨憨地笑着:“甜,妹妹吃。”

凝了神情,越姝桐赤红着双眼笑了笑:“好甜,哥哥也吃。”

叹了口气,越鸿光道:“过了年,寻个机会将官职辞了去,安生过日子要紧。”

越姝桐点点头,心头乱作一团,却有个信念极其坚定,她要护家人周全。

哥哥越锦程本也极其聪慧,幼时得风寒时延误了治疗,心智便停留在五岁孩童之时。

为着光耀门楣,六岁的越姝桐扮成男童,顶着哥哥越锦程的名字进了学堂。

十八岁时,父亲本无意让已有举人身份的越殊桐参加春闱科考,上学堂是一回事,若上了朝堂就是欺君之罪。

然夫子不辞老苦的多次亲自上门游说。

他笃定道:“此子定能一举夺魁,耀祖光宗。”

终于越鸿光心动了,越家虽是钟鸣鼎食之家,奈何世人重仕轻商,就算相逢八品县丞,也要低人一等。

不求状元榜眼,只中个进士,也能扬眉吐气,届时推脱身体有恙不能为官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