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诚实的心声,也只有面对唯一的亲人才能说出口了。祖母也知道这点,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白辞再次帮她掖紧被子,借口去寻找帮女佣花枝做饭,静静离开了。

他推开纸门,日光汹涌而至。

一瞬间,白辞闭上眼,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生理盐水,仿佛在为自己哭一样。然而,他迅速抹去那眼泪。

这突如其来的生理盐水,和突然存在的兄弟感情一样,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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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公司,又是新的工作日。

忙忙碌碌间,公司居然要每个人填写个人履历。作为人事部课长,白辞赔着笑给大家分?发?履历表,被女同事们揩油被调戏,破费买了高级甜点,才勉强堵住众人满口的抱怨。

等回了座位,看?到自己那份个人履历,白辞恨不得一把撕了丢垃圾桶。

纵然心烦,他还是提起笔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出生年月,简单。家庭成员,祖母与自己两个人,简单。就读于哪所大学,早稻田经济系。别问他一个经济系的,为什么?跑到人事部当课长。成年人,恰口饭嘛,不丢人。

就读于哪所高中?

白辞划拉下几下笔,硬着头皮填写: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反正,这学校对外?也是所私人宗教学院,说得过去。

而且自己读东京咒术学院那三年,平平淡淡,什么?也发?生。据说最惨的还是小他三届的学弟学妹们,居然是五条悟当他们班主任。

五条悟诶,那个传说中强到爆炸,同时个性也差到爆炸的天才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