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社畜们都这样想过的。这就是人间·真实。
收拾行李回老家。虽说老家木下家说是在东京,实际是东京郊区的郊区,山里的山里,地铁汽车自行车甩双腿走路, 用了四小时,才抵达木下家那个旧庭院。
白辞放下行李伴手?礼,换鞋进屋,祖母躺在大屋的榻榻米上,盖着应景的夏季薄被,病恹恹的。
“回来了?”听见白辞叫她,祖母侧脸看他。
“嗯,回来了。”说着,白辞弯腰给祖母掖紧被子,然后问,“照顾您的花枝,现在在做饭吗?”
祖母皱着眉头点了下头,说:“花枝人勤快,心也好,但手?艺实在一般。”
花枝是木下家多年雇佣的女仆,情同亲人。
“哪有完人。”白辞跪坐一旁,笑道,“像您曾孙我,人聪明做事勤快家务满分?手?艺好,虽然这样完美,但也没空陪你不是。”
祖母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呵呵笑起来。
笑够了,祖母轻轻喘着气,道:“去给你?母亲烧柱香吧。”
白辞应了一声,坐着没动。祖母说完,也不勉强。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声:“你?也这么?大了,离了家,家里就我和花枝两个人,怪寂寞的。”
“那我常回来看看?您。”白辞回答得滴水不漏。他具备社畜精髓,社交辞令能委婉到绕地球一圈。只要不想回答又不影响工资的问题,那他可以一直绕弯不回答。
见状,祖母直奔主题:“你?母亲当年也是不得已才抛下你?。现在,她不在了,你?父亲也不在了。你?还有一个哥哥。兄弟间,总没有仇吧?”
白辞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都是您和我相依为命。我好像没有过母亲,更没有过父亲。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兄弟,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