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陶瓷碎裂的声响,瓷器和鲜花一同被黑泥无声无息地吞噬了,只有微弱刺耳的灼烧声持续不止。
银发少年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在白瓷彻底消失时,他勾了勾唇角。
之后十枝去倒了水,重新回到房门前,他停驻在那,指尖金色的咒力细密如线密布在空中,编织出了物体的外形。
先是花瓶的轮廓,再是花瓣的弧度。
描摹得栩栩如生的瓶中花美中不足的便是色彩。
只要是他咒力构成的东西便永远是金色。
哦,现在金色中混杂着些许暗沉的墨,比起涉谷当夜与黎明时分清澈了点。
带着水和新造的花走了进去,坐在床上的咒言师看着窗外,听到有脚步声便回过头。
——花……?
“不小心摔了,作为补偿给你换了新的花。”十枝笑着把杯子递了过去,花瓶则摆在了床头柜上,“全天下独有的一份,漂亮吗?”
咒言师皱着眉,紫色眼瞳从床头柜移向了十枝身上,在他面上的笑容稍作停留,继续向上看去。
视线的终点,是以前不曾见过的黑色存在。
——漂亮的,空你对咒力的控制好像更加精进了……你头顶那是?
所有人自涉谷之后见到他,首先问的都是那除了颜色和实心外长得和天使光环很像的东西。
“嗯?这个啊。”漫不经心地点了两下,十枝回答说,“此世全部之恶的‘馈赠’,虽然‘他’不承认就是了。”
轻佻地把他抢或者说占了某个英灵力量来源的事揭过,十枝三两下就把话题又拉回了狗卷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