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滚了几遍饭团馅料,狗卷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默念正常语句的。

困难地撑开眼皮,紫色瞳仁缓缓聚焦,随后咒言师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金色眼眸几乎与他贴在一块,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银发少年屏住呼吸,所以狗卷只感受到了自高而下的压迫感。

除此之外颇具存在感的便是他的右手,被人以交握的方式握在手中,由于粘得太久了,手心中都沁出了汗液。

而另一边,胳膊空荡荡的没有知觉。

这个时候狗卷棘才有真切的实感,他的一只胳膊没有了。

他的胳膊……是被……

涉谷的记忆全部回笼,狗卷棘只记得自己奔跑于涉谷各个角落,用咒言把被殃及的无辜群众疏散。

记忆的最后他刚跑完一个地方,停下来掏出润喉的药正要往下灌。

之后?之后便是逃脱不及的“濒死”。

狗卷与十枝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努力抬了抬仅剩的胳膊,却使不上劲。

独臂的咒言师倒不是要为虎杖悠仁开脱,而是他很清楚自己肢体的缺失主要责任并不在这位学弟。

更何况以虎杖学弟的性格,他此刻一定沉浸在深深的悔恨泥潭中不可自拔。

“是的呢。”十枝忽然接话,“虎杖悠仁快要被自己的负面情绪给溺死了。”

他指的是在涉谷最后见到的虎杖悠仁。

十枝静静地把狗卷走马灯般的心声听了个遍,最后才借着某个话由插进话题。

他没在虎杖悠仁身上说几句,敷衍地应和下狗卷让他不要对虎杖悠仁出手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