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逐而来的,一会儿是弹跳的脑子,一会儿又变成了模糊影子的男人,我每回一次头,他就离我更近一些。
最终的,我跑不动了,很轻易就被从后头抓住了胳膊,按在了一旁满是喷溅形血迹的土墙上。
看不清脸的男人狞笑着,嘴里还哼着阴森的不知名小曲,听着像是平安时期的和歌。
他和我说着话,听不真切,说着说着便就这么揭开了自己的头盖骨。
我觉得我可以给他配一句清唱“掀起你的头盖骨”,多切合此情此景。
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冷漠地听着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凄厉惊叫,像是被指甲掐住脖子的幼兽。
可怜,绝望。
下一秒,感受到头皮被强烈拉扯,一片疼痛中我的视角突然自动切换。
再回神,我已从故事主人公少女的主视角转变成了上帝视角。
再然后——
咕啾咕啾。
我眼睁睁看着被男人抓在手里那个刚刚从颅腔里挖出来的新鲜脑子,蠕动地长出带着肉芽的触手……
触手末端尖刺弹出,最终和十数条恶心的蛇般扭动着震荡出黏液捅入了被压制猎物的脑中。
我看着少女的脑袋便就这么跟颗包菜般被硬生生划成平整的上下不对称的两部分。
原本的大脑被章鱼一样丑陋的脑子吞噬替代。
可怜的少女从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逐渐微弱,企图掰开男人有力大手的小手也缓缓垂落。
最后的最后,指尖抽筋地颤动一下,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