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再看向小鸡崽一样躲在五条悟腿后只露出半个海胆脑袋的伏黑惠,表情霎时有那么一瞬的怔愣。
“啧,五条家的少爷,现在没工夫和你打,”抱臂,黑发男人下巴朝被对方搀扶住的女生侧了一下,“把她弄醒,我有事情要问。”
“啊咧咧?”闻言五条悟抬手将白鸟面向男人一面的耳朵捂住,半边眉挑起轻笑一声,“这时候终于想起要关心一下儿子了?”
烦躁扫了一眼眼神躲闪、对自己似乎全然陌生模样的亲生儿子,伏黑甚尔否认道:
“不。”
“——这丫头刚刚摸了我,还没给钱。”
五条悟:“……”
当着孩子的面在说些什么呢?
伏黑惠:“……”
重点在这?
在陷入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一个梦。
也不知是不是那颗闪现在面前的脑花诅咒给我留下了太深印象的缘故,还是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到豆腐脑甚是想念,梦里边居然都有个脑花在后头不断地追我。
虽然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也很想作出“不要再追啦我没有急支糖浆”又或是“再追、再追就把你吃掉”的无意义吐槽,但是梦里的我像是不受控制那般,呼吸急促,汗水飞撒,提着不方便行动的和服下摆不断向前跑着。
背景是一个漆黑又肮脏的巷子。
在那污秽不堪的地方,我就这么逃啊逃啊,身后回荡着黏黏糊糊肉块与肉块、沟壑挤压沟壑发出的水声啧啧,既反胃又猎奇。
我知道那是脑花怪物在追逐我时的声音。
梦里的我不受自己的控制,不断地奔跑,像一只被掰断翅膀再飞不上天徒劳垂死挣扎着的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