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早晨,背光的软床上。虎杖的面容在黑夜之中模糊不清,只有烟粉色的发丝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模糊的形状。

在这寂静的清晨,时间都好似被无限拉长。

绷带只是缄默地盯着虎杖,直到太阳缓缓升起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缠回到对方的身体上。

阳光一点点位移,终于突破层层阻挠,晒到了虎杖的雪白兔尾上。

虎杖迷迷糊糊醒来,恋恋不舍地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中蹭了蹭。他先是拱起腰臀,接着腿部发力,逐渐把自己拱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虎杖就这样像是某种软体动物一样一点点将自己从床上撕了下来。

依旧穿着白兔睡衣的虎杖从空缺的墙体处伸手,反手扳住楼上地板后直接卷腹外加手臂发力,轻松翻身来到娃屋三楼。

在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能用的娃屋洗手间,拿着不知道五条悟从哪里搞来的迷你日用品洗漱完毕后,虎杖悠仁在心底呐喊一声“信仰之跃”直接跳楼,落在柔软的草坪上并弹了两下直接被弹出屋外——

粗胖的指针刚刚指向六,虎杖从卧室所在的二楼楼梯扶手上顺畅地下滑,在扶手结束被甩飞的时间里还游刃有余地抱膝转体三周半,落地时他单膝跪地双手平举手掌自然张开向外,摆出一个在虎杖自己心底预想中相当酷炫的姿势。

哼哼,完美。

虎杖悠仁一路蹦蹦跶跶地前进,五条宅被他玩成了跑酷现场。

他跳起握住长廊吊灯上的水晶装饰,腰腹发力,荡悠了两圈后看准时机直接将自己甩进了左手边开放式厨房的环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