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嫉妒着那个可以光明站在她身边,被她全心全意爱慕着的男人。

但凡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掠夺,让她变成只属于自己的珍宝。

可那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

他是一个心眼很小,很小的人。他怎么会坦然地接受这样不对等的关系呢。他怎么会让她无忧无虑地笑着,幸福地生活在一个全然没有他存在的世界呢?

如果不能凝望,就让他创作的画作填满她的视野吧……

如果不能亲吻,就让他挑选的颜色覆盖她的唇片吧……

如果不能拥抱,就让他培育的花朵浸染她的鼻息吧……

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就让他蚕食侵占她的生活,变成她生命里,永远不被替代不可割舍的存在吧。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从玄关走廊和落地窗中落进来的光线将一切都涂抹上了一层暗色的光影。

漆宫闭着眼,随意地半蜷在沙发里,胸膛浅浅起伏着,修长的四肢从翻起的水蓝色裙袖中钻出,像是一条被冲上海岸的人鱼,柔顺的长发此刻如海藻般凌乱地铺散在白色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