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以她现在打了折扣的力量,怕是勒不死他了。
还好,那个黑衣人回过神来,仿佛知晓她心中想法一样,趁秦景元被勒得脖子前倾,飞身上前,手起剑落,砍下了秦景元的首级。
黑豹飞身接住那个坛子,没让它摔碎。
于舒欣慰地倒下了。
那个人接住了她。
他好像有轻功,很快带着她离开。
他们回到一处宅院,于舒被放在床上,她浑身痛得快要麻痹了,汗水和血液一起浸湿了黑衣,她感觉自己的体温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失而流失。
那一箭刚好射中了她的心脏,她之所以还顽强地没有咽气,全是因为心中还有太多疑惑。
她感觉到抱着她的人一路都在颤抖,比她还厉害。
她费力地抬眼看他:“你是谁”
他拉下了蒙面的黑布,是那位眉目清隽如冷玉般的少年。
山中佛门后院曾一起度过中秋,他说他叫言柒,他还是这次秋闱的解元。
于舒看见他的面容,竟然也不觉得太意外。
她看着他从黑豹那儿取过那个坛子,放在地上,发出轻轻的磕碰声。
“这、是什么”她问。
“骨灰。”他哑声说。
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她猜也是,只是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