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暮将手掌放在剑身上,也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
他心一沉。
剑死了。
最大的可能是剑灵消散了。
江如画见他如此,心里也咯噔一下:“师兄,剑怎么呢?”
虞望暮回忆起自己看见的她与蛟龙的惊险搏斗,几次濒临死亡的情态,还有无数次告诉他“我想要我的本命剑”。
有些话,说不出口。
江如画却很敏锐,她平静开口:“师兄,可是我的剑没了?”
虞望暮将手放在了他的核桃上,盘了盘,什么也没有说。
虞望暮从来没有觉得世事不公过,在他看来,万物运行都有规则,气运也自有天命。
输了就打磨,赢了也是打磨。
但是偏偏,他为了她的努力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感到了平生第一次——名为怨,名为不平的情绪。
这是他的小核桃,这么努力得到的结果。
他第一次委屈,是为了她委屈。
少年看上去就像一只愤愤不平的大猫,虽然表情没变,眼眸里却明确地传达出了“我不高兴”的信号。
他柔软的额发低垂在眼窝上,眉骨显得更加英挺,一双弧线圆润,眼尾却上挑的猫儿眼如同琥珀似的,所以不悦的情绪看上去更加惹人怜惜。
那发丝看上去过于柔软,让江如画原本的失望都化作了平静。
她站起来,拍拍虞望暮的脑袋,看着少年错愕的神情笑了:“师兄,你替我难过了,我现在就一点都不难过了。”
虞望暮仔细打量她,确定在她眼中看不出一点难过的情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