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均执着于自己心中的疑惑,解释了这一大段,重新将话题绕到江歇身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对师尊的看法了吗?”
沈正泽在回答之前,好奇发问:“我曾经同你说了这样一个荒诞不经的噩梦,你不会觉得我很好高骛远吗?明明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人,竟然也敢做梦,肖想成为太上境的大能,执掌青阳阁。”
“不会。”谢灵均一口否决。
沈正泽笑了笑:“你真有意思。”
谢灵均沉默一会儿,问:“你不愿意和我说。”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是,”沈正泽承认,“我不太愿意和你说有关师尊的心里话,因为我也是不久前才想通,现在心里正痛苦,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不过你既然问了,又对我有恩,我就是告诉你也无妨。”
沈正泽是非常修长挺拔的一个男人,与“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毫无缘分。可他披散着头发,半趴在白石上,看起来莫名有些惹人怜爱。
谢灵均难得生出一丝同情,说:“你不想告诉我,可以不用开口,我也不是非听不可的。”
“无妨,”沈正泽再次说了这两个字,“等我再想想,理清了思路,我就告诉你。”
谢灵均觉得自己勉强了沈正泽,打断道:“不用说了。”
沈正泽完全压下自己痛苦的样子,侧着脸看向谢灵均,眼尾上挑,微微泛红,竟然早已披上了一副笑模样。
他说:“我不勉强。”
这样一来,谢灵均也无话可说,不再阻止沈正泽。
沈正泽边想边道:“如果你还记得我做的那个梦,你应该知道,在噩梦里,大师兄是入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