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谢灵均终于坦白,“我没有什么朋友,不懂要怎么去交朋友,只见过你一个师兄弟,便做出了些自己以为和善的表达。却原来在你眼中,这些都是过头了的。”

沈正泽“咦”了一声,岔开话题:“你没有什么朋友吗,难道解千愁不算?”

“或许算。”谢灵均模棱两可道。

沈正泽心里万分痛苦,将头埋进双臂中,闷声笑道:“说起来,你知道吗?解千愁喜欢你呢。”

“是吗?”谢灵均语气平平,并无惊讶的意思,“或许有吧,或许没有,谁知道呢?”

沈正泽听到谢灵均这语气,心中不免感到悲凉。

他本来有些膈应解千愁,很烦解千愁围绕在谢灵均身边打转,但知道了谢灵均的态度,竟然与解千愁有些感同身受。

或者换句话说,兔死狐悲。

如果他前世对大师兄表明心迹,大师兄恐怕也是这样吧。大师兄骨子里其实有些高傲,为人处世总带着些隐隐约约的疏离,以及不动声色的轻蔑。

沈正泽好不容易得了大师兄的青眼,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被疏离呢?

因此沈正泽宁愿将自己的心思藏得严严实实,绝不展露分毫;也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进而博取一线希望。

谢灵均本想抬起沈正泽的头,念及对方刚才说过的话,忍住了冲动,说:“言归正传,我答应你,以后用你认为正常的方式,正常地对待你。”

谢灵均着重念了“正常”二字,又将“正常”二字说了两遍。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沈正泽眼里,竟然是一个行为处事不正常的人。

沈正泽“嗯”了一声,示意听到了谢灵均的话,但实则并不对谢灵均的话做任何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