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的,是未来的四十八年,四十八年中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时辰。”
“还有,你的全部私心。”
可能因为发烧,他每一个字停顿的时间稍微长些,让他说的话,充满重量。
说完最后一句话,云洲玉闷声笑起来,笑声意味不明,十分纯粹,好像因为想笑,所以他笑了。
他就像一棵外表郁郁青青的松柏,内里早就腐朽不堪,却在今天,绝处缝生。
他很快乐,传给以云,让以云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心里的线,也逐渐软化,团成一团,这种情绪如潺潺流水,灌彻心坎。
或许,这就是感动吧,感他之无悔,为他所心动。
云洲玉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第二日下午,基本好全。
病一好就要折腾人,他突然决定要站起来。
这个过程很艰难,因云洲玉的双腿,被迫承受天赋的侵害,筋脉尽断,感知尽失,何况触觉痛觉。
以云觉得自己可以帮忙。
她已经重新取得人躯程序,不会像小雪人那样能力限制,大部分与母系统本身一致的权力功能,都能用。
只是,因为她没有任务要求,没法如初次直接住到云洲玉脑海。
将额头靠在云洲玉额上,系统很自动地和能量体融合,而且云洲玉全身心的信任,给她极大的权限,获取到自己所需要的讯息。
幸好云洲玉底子在,腿确实能再好起来,但康复的过程很难,也极度辛苦,如果是个普通人,以云都想劝人家就坐在轮椅上过日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