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一巴掌把他压回去:“你不弱。”
起得急,云洲玉头有点晕,陷在枕头里,一手抓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一副不愿谈的模样。
以云说:“那我下次问陆青。”
“问他干什么?”云洲玉喃喃,不快地说,“我不说,你不会再问两句吗?”
生病的他,更加别扭。
以云告诉自己三遍打生病的人不道德,扬起笑脸,哄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云洲玉想了想,难为他脑袋晕乎着,还能挑挑拣拣,说的都不是重点,以云借此还是拼凑出原因。
他当年爆发过一次天赋,身体难以承受,一边被瓦解,另一边又被天赋疯狂修复,如果就此修养倒好,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必须借用天赋的力量。
强行使用的结果,肯定是要付出什么的。
这只是经历那十二年里,其中一个缩影。
她一直知道他付出很多,当直面这种后果时,长久一直没有表现的愧疚感,压得她心口有点沉。
她看向他裹在被子里的脚,想到他现在不利于行,问:“你的脚呢,也是这个原因吗?”
云洲玉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拉进自己怀里,慢慢地说:“不说这个,睡觉吧。”
以云扯了扯手,没扯动,只好和衣躺下。
他的呼吸很沉重,热气略有些滚烫,过了会儿,发觉以云仍睁眼盯着他,他才罅开沉重的眼皮,眸里浮游碎光,说:“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