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云端着药,舀一勺轻吹,放在他唇边,道:“来,张嘴。”

李烬不张口。

又低声哄了会儿,李烬终于喝进第一口,便皱起眉,嘶哑地说:“苦。”

和小孩子似的,这种真情实感,不是演的。

司以云从没想过,人病了还能换个性子的,她抿抿唇,忍住笑意,又舀起一口,吹两口气,说:“这口不苦了。”

李烬咬着嘴唇,明显不信。

司以云说:“真的,我吹了两口气,它就甜了,你不试试吗?”

李烬眼中有点迷茫,他心里挣扎了一下,最后,张开嘴巴,乖乖把苦药吃进去,又皱起眉:“还是苦。”

司以云这回,把药吹了三次:“我吹三次,这回,一定不苦了。”

李烬虽然不肯信,但司以云说得太笃定了,便又一次张口。

……

直到第十口,药都喂完,李烬终于察觉自己被所谓“吹一口就不甜”的谎言欺骗,黑沉着脸,司以云忙往他嘴里塞半颗蜜饯。

“这回甜了。”司以云说。

可是李烬不“上当”了,死活不肯开口,司以云正想把手伸回来,他忽然脑海里灵光闪过,衔住那蜜饯,还没等司以云反应过来呢,他抬手按住她的脑袋。

李烬即使生病,力气也在那,司以云挣脱不开。

他舌尖一顶,将蜜饯送到她嘴里。

可他仅剩的味觉又发觉不对,舌尖追逐那蜜饯,直把它勾回来,还要在司以云的软唇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