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眼底有不悦:“如何不一样?”

司以云眼尾挑起,冷清地说:“太子爷身体康健,我这衣服,也是白做。”

李烬不着痕迹地咬咬牙。

当天夜里,李烬起身,且看司以云睡熟,他撩开她的头发,呢喃:“身体康健?”

给司以云盖好被子,他出屋子了,只着薄薄的一层里衣,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在外头过一夜。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第三天,他在冰天雪地里,度过整整七天。

手指冻得青紫,呼吸的时候,有种刺伤感,浑身上下寒气侵体,再到后来,竟也有些习惯。

很难受吗?他不确定。

他只知道,这具身体总是不生病,不是好事。

终于到第八天,李烬病了。

太医把脉,纠结很久,还是说一句:“太子殿下这是着凉了,平日里,要多注意保暖呀。”

东宫总管怎么也想不通,嘀咕:“平日里奴才都看着呢,爷都穿得很暖和,再说这寒症,也这么多年没得了……奇怪,奇怪。”

司以云端着汤药进屋,听到这句话,她垂了垂目光。

病榻上的李烬发热得很厉害,脸色苍白,更显得眉毛黑,睫毛浓密,只是嘴唇褪色,还有些起皮,总是有些可怜的。

他发现司以云来了,勉强睁开眼睛。

那双眼中,抛却一切算计,只有最纯真的清澈,就像把冬日第一粒雪,融入到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