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和王岭便也只是颔首。
白以云问他:“你认得他们?”
司铎说:“认得,一起上过学堂。”这话倒也不假,都是一辈人,都在世家所设学堂启蒙。
司铎始终没和白以云说清身份,也不想现在暴露,他想,等白以云应他,他就亮出王爷身份,让她更惊喜,更死心塌地。
那若她是一直不肯应他,他就亮出王爷身份,不管如何也会逼得她答应,成为他手下的美人。
他看向白以云的目光充满侵占,又想到自己如今在美人面前扮演的,是一个踏实的世家子弟,于是收起打量,把月季放下,说:“以云来看看,这花如何?”
他以为那道目光隐秘,但白以云早敏锐地察觉到,这会儿眼冷,心也冷。
在白记,她对人都是一种态度,冷冷清清的,正要囫囵敷衍了去,眼角余光看到崔珏正摩挲着茶杯边缘。
白以云心里纳罕,崔珏很少有小动作,虽脸色依然沉着冷静,但说不准……
白以云登时抿嘴一笑,对依然用痴迷目光看她的司铎说:“这花不错。”
崔珏眉头忽的挑起。
司铎喜上心头,他哪见过白以云对他展颜,大笑几声,说:“你若是喜欢,整个洛阳的月季都能送到这来!”
白以云却好像只在乎花,微微歪头:“只是,是不是开得有点乱?”
倒不是白以云挑刺,这个季节的月季是不开花的,能有这么一株全赖用心培养和运气,司铎好不容易寻到这么好的月季,就连忙送过来,还没找人修过,自然长得凌乱点。
司铎听着白以云柔和的声音,一颗心美得冒泡,赶紧说:“等等,我这就差人去请花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