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云眼波流转,笑意软软:“何不试试插花呢?”

司铎简直要为这抹笑意疯狂,他忍住激动的心,只觉自己定得到白以云的心,激动得就要当场薅花,幸好白以云出声及时:“摘坏了就可惜了。”

司铎连忙把手背在身后,一看崔珏和王岭,想到崔珏久负盛名的才情,便问:“崔珏,你于花艺颇有造诣,来试试吧!”

崔珏淡然地放下茶杯,脸色近乎冷漠,说:“下臣遵旨。”

然而司铎早就被美色冲昏头脑,半点没察觉他的不悦,他坐到崔珏本来的位置,一瞧王岭碍眼,挥手:“你去帮崔珏。”

王岭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司铎真觉自己时来运转。

先头一进屋看到崔珏、王岭与白以云居然这么近,心中还有愤懑,但现在竟也能坐在这里,实在美哉。

他见白以云手放在桌上,是那般柔软白嫩,便忍不住抬手想摸。

白以云状若无意地拿起茶壶,避开他的手,给茶杯添茶。

司铎一招空了也不恼,只傻傻看着白以云笑。

倒是白以云知道,崔珏坐在不远处,一定看到司铎孟浪的动作,但碍于上峰身份,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沉了沉。

白以云心里直发笑。

但看崔珏面前放着一个玉瓶,并剪刀、清水、干净的巾帕,他不声不响地拿起剪刀,剪下一支开得繁盛的花枝。

崔珏这等公子,不止容貌气度好,手指也修长白净,剪花更是一绝,分明没有半点杀气,花折在他指尖,却如自愿倾倒。

白以云看得目不转睛,没有再理会司铎,司铎心中愤愤,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会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