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小阉人觉得能逃离他的掌控呢?
很奇怪的是,不同于以往,他没有暴虐,而是多出一个更加恶劣的念头,他要让阉人满心满眼地以为自己能离开紫烟宫,然后在临了时,一击击碎他的幻想,让他知道想那么轻易就离开紫烟宫是不可能的。
是啊,有什么比把一个人的希望碾压在脚下,狠狠踩碎更有意思呢?
他们再怎么忙碌、再怎么小心翼翼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其实都是蝼蚁,都是跳不出如来掌心的孙猴子。
朱琰就带着看戏的心态,看着这条狗目中的光芒越来越盛,而如今
朱琰侧过头,对地上的谢以云勾勾手指,说:“过来,近一点。”
谢以云咬住颤抖的牙关,慢慢爬过去。
朱琰一挑眉头:“本公主允许你站起来。”
谢以云抬眼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在逗弄她,于是抓着栏杆上的雕花,慢慢撑起自己膝盖,这么久的跪趴以来,她只有晚上膝盖才能休息,换掉长期维持一个姿势,她膝盖很是酸软,久违的感觉恍若隔世。
她本来并不高,但是再怎么矮,也不会低到狗那样的视野,当再次站起来时,视野骤然变宽变远,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
这个世界这么大,为何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为何她要面对这个可怖的人。
谢以云来不及埋怨,便看碧水湖里一个倩影在水面中划动,正是已经跳下碧水湖的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