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嬴非非出嫁,不就是想嬴非非能远离这吃人的深宫,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快活无忧的活下去吗?
太后垂下眼眸,望着帐篷外呼啸的风雪,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
嬴非非是在鼓声响起之前,回到了帐篷。
她不愿搭理皇帝,更不想理睬太后,她面色苍白的坐在了林瑟瑟身旁,蜷着双腿望向擂台。
陆想是被抬上擂台的,陆父立在擂台之下,望着那站都站不稳的陆想:“这许就是天意,你这又是何必?”
他勉强扶着擂台的石栅栏,对着陆父笑道:“那父亲便等着看我逆天。”
见陆父沉默,他又补充了-句:“哦对了,今日是陆凯那小子给我下了药,等我回去定要扒了他的皮。”
鼓声响起,高畅赤手空拳的走上了擂台,他望着腿脚发颤的陆想,凹陷进去的眼眶中闪烁着-抹讥笑。
方才皇帝给他送信,说是陆想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连站都站不稳了,让他不要再使用暗器。
就陆想如今这个模样,别说使用暗器了,就是用兵器,他都觉得多余。
伴随着鼓声,太监将香炉里的短香点燃。
高畅缓步走到陆想身边,他从容不迫的撩起衣袍,缓缓蹲了下去:“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龙骧将军吗?怎么都站不起来了呢?”
这话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之色,陆想涨红了脸色,仿佛被高畅戳到了痛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