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朝他福了福身子:“九千岁让臣妾给皇上陪个不是,方才是臣妾失态了,还望皇上见谅。”
这话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她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便将司徒声甩出去当了挡箭牌。
偏偏这挡箭牌还十分管用,任是皇帝气的脸色又红又黑,也不敢多说一句司徒声的不是。
自从在南山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他便不敢再急功近利,做出些不过脑子的计划了。
毕竟司徒声向来睚眦必报,他将司徒声关在困兽笼里,又差点让那黑犬侮辱了司徒声,若不是太上皇及时赶回了京城,他怕是要死在司徒声手里。
他最近消停的很,便是想要将嬴非非顺利嫁给高畅。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此时忍-忍,待他可以和司徒声抗衡那日,便是他复仇的猎杀时刻。
他恼怒的瞪了-眼林瑟瑟,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她才改变了多久,现在便又忍不住暴露出了本性?
林瑟瑟压根理都没理他,从她说出那句顶撞他的话开始,她便没想再继续伪装下去。
最多也就还有两三个剧情,她就可以收尾离开了,既然迟早都要得罪皇帝,那提前-点也未尝不可。
稳坐在圈椅上的太后,抬眸瞥了林瑟瑟-眼,她的指腹缓缓摩挲茶杯的边沿,耳边又回忆起林瑟瑟走时顶撞皇帝的那句话。
——到底是皇上的利益重要,还是公主的性命重要?
她便是为了嬴非非能活下来,才默许了皇帝用嬴非非婚事交换政治利益。
可就像是林瑟瑟所说的那样,如果嬴非非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嫁给高畅,那她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