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声抬起漆黑的双眸,眸光只在她手背上停留一瞬,便迅速移开了视线,嗓音冰寒刺骨:“你动了我的面具?”

林瑟瑟被烫的手背灼热刺痛,她顾不上疼痛,下意识的埋下头去,心虚到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她不想在他面前撒谎,又不敢道出实话,只能垂下头,将沉默是金的箴言贯彻到底。

司徒声见她沉默不语,自然以为她是默认了此事,他眸光阴鸷,眼底浮现出一抹狠戾的杀意:“来人——”

刘袤正好从殿外进来,他疾步上前,面露忧色:“千岁爷可舒坦了些?方才您浑身滚烫,皇后娘娘想用冰块沾湿锦缎为您降温,老奴见您迟迟不醒,便擅自移动了您面上的金具……”

后面的话,司徒声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神色怔愣一瞬,而后望向了小脸低垂的林瑟瑟。

是他……错怪她了?

他垂眸瞥向她泛红的手背,薄唇抿了抿:“刘袤,去多拿些冰块来。”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快跑着去。”

刘袤听出他话中的催促之意,也没敢多嘴,领了命便疾步快跑向储冰的冰窖。

司徒声沉默许久,终是又看向了她:“疼不疼?”

林瑟瑟听闻这话,心中下意识的舒了口气,看来他是不怪她了。

虽然手背火辣辣的刺痛,犹如火烧一般灼热,但她还是笑着摇头:“不疼。”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头也紧皱着,都烫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她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放在前两日,她怕是早就用眼泪将他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