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袤就知道自家主子想做什么了,只见主子气运丹田,两腿微微下沉,将重心压低后,双臂收紧放至腰侧——扎了一个十分标准的马步。

刘袤:“……”

司徒声让刘袤燃上一炷香,正要挥退刘袤,脑中却蓦地闪过那娇软如玉的面容,他微阖的双眸轻启:“送一瓶玉肤露去坤宁宫。”

刘袤神色一怔,那玉肤露乃去腐生肌的灵丹妙药,世间也仅有三瓶之稀,上次太后不慎伤了手腕,亲自上门来讨要玉肤露,都被九千岁给拒了。

九千岁一向不喜皇后,平日对皇后也是不管不问,怎地今日却大发善心,将这稀世珍药赠与皇后?

不光是刘袤疑惑,收到玉肤露的林瑟瑟,握住那通体莹白的小瓷瓶,眸光中也满是迷惑不解。

她尤还记得方才离去之时,司徒声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你所言之事,我怕是无能为力。你男人本事比我大,你该去找他求助才是。”

‘男人’两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林瑟瑟吓得后背生出冷汗,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马不停蹄的从斋宫溜了。

她那日为抚平皇帝的杀心,曾道过一句——从初次与皇上相遇,臣妾便知皇上是臣妾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哪想到司徒声消息如此灵通,竟连她所言细枝末叶、无关紧要的话,都毫不改动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难怪他让她在斋宫外空等了半个时辰,冻得她差点没原地升天,果然不愧是断了根的死太监,喜怒无常也就罢了,连心眼子都芝麻大小。

虽然她满腹牢骚,可这些不敬之言,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抱怨几句。

林瑟瑟本来以为她所求之事必然没戏了,但手中的玉肤露又让她重新振作了起来,她觉得事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既然他让人送来此物,那是不是便说明,此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