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人如何议论,反派人设不能丢,原主原本就是心思坚韧之人,更不会被这种流言蜚语所影响,所以她也不能做出被影响的模样。
至于事后如何报复那些嚼舌根的人,就不是穆瑾的考虑范围了。
“穆总管。”
巧合的是,今日太医院的当值太医,正是曾经和穆瑾一起在疫区共事过的木太医。
木太医见穆瑾到来,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赶忙迎上来作揖道:“穆总管亲自前来,可否有要事转达?”
他显然是听说了昨晚的事,看向穆瑾的眼中有着几分复杂,但是却没有鄙夷厌恶之色,反而隐隐带着几分喟叹。
仿佛在感慨,难得有忠心为民的宦臣,却还是难逃这秽杂宫廷的吞噬。
穆瑾不为所动,“不必理会,我自有打算。”
她越过木太医,直直向着顾倾所在的左院判院阁前去。
“顾倾。”穆瑾站在门窗紧闭的房前,“是我。”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开门的顾倾仍然是那副温雅俊美的样子,只是眉宇间有着一夜未睡的疲惫。
他还穿着昨天破了袖子的朝服,侧开身让她进来,“她在这里。”
顾倾十分清楚穆瑾是为何而来,简明扼要地告知了她情况。
“祭祀没有持续很久,我在皇上走后将她带了回来。”顾倾顺着穆瑾的视线,看向仍在睡梦之中的段榕榕,“你不必担心,我已用银针和冷水为她缓解药性,现在她只是还在昏睡。”
太医院不是给人居住的地方,顾倾的这间屋子也没有床,只有一张供小憩的软塌,段榕榕此刻就躺在上面,即使睡着了,看起来也是没心没肺的,卷着毯子睡得很香。
穆瑾这才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揉了揉眉心道:“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