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摇摇头,目光定在她的身上,“你呢?昨晚是谁帮你解了药性?”

他的语气没有多严厉,穆瑾却莫名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严肃。

而顺着顾倾的话,她的思绪又情不自禁地飞回到了昨天晚上,虽然记忆不甚清晰,但那具由冰冷变得火热的身体却突兀地浮现在她的脑中,让她刚要回答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怎么回事,莫非她和戎锋真的做什么了吗?

怀着这种惶恐,穆瑾的脸色也就愈加阴沉不耐,“这种下三滥的药,一桶凉水就解决了。”

她醒来之后药性没了,面前只剩下一桶凉水。

那她就当药是凉水解的好了。

顾倾凝视着她,也不知是信没信,只是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戎锋回军营了。”

穆瑾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后颈的毛就条件反射般炸了起来,她的神色间也就掺入了些许警惕:“与我何干?”

顾倾见她反应,蜷缩于宽大朝服之下的手指动了动,没有在面上露出丝毫颜色。

“听闻,昨夜在他回去后,戎太尉大发雷霆,勒令他除夕连夜回到军营,在取得副将军衔之前,不得回京。”顾倾道,“说他任性妄为,需好好打磨。”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说了与我无关。”穆瑾木着脸。

顾倾低叹一声,“好,我不说了。你来寻我,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穆瑾又看了眼人事不知的段榕榕,“等她醒了就让她回来干活,好好一个丫头,活得倒比主子还滋润。”

“我不是说她。”顾倾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穆瑾的双肩,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瑾儿,你知道这次捅下了多大的篓子吗?在除夕之夜大闹宫庙,还和戎锋……。好,我就当他是清白的,但你可看到皇上凝视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