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断他的手!”很快就有人明白过来,他们一拥而上把卢平按在地上,格雷伯克却在他们要做下一步的时候制止了他们,“让他来做。”他把肯达推到卢平面前,“打断他的胳膊,你就不会死。”

“我,我,你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肯达颤抖着跪下,无措地看着卢平的手臂。

“给他找点工具。”格雷伯克说,一块大石头被扔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在卢平的后脑上,肯达捡起石头,掰起卢平右边的小臂,“别怪我。”

卢平闭上眼,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刺痛一起传来,他没忍住闷哼出声,趁他们得意地笑时用飞来咒把魔杖抓在手里,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卢平发射咒语给自己打开一条逃离的路,今晚是月圆夜,他不能直接幻影移形回格里莫广场,只能抱着自己的胳膊往林子里跑。

手臂的剧痛和月圆引起的虚弱让他只勉强跑出不远,他找了棵粗壮的树靠上,低头检查自己的伤,骨刺从皮肉里穿出来,提醒着卢平他的胳膊断得十分潦草,他却看着还带着血丝的白色骨刺笑起来,至少他在死之前把消息都传了回去。

狼人们搜捕的声音逐渐靠近,卢平有了一瞬间的解脱感,却突然又想到茉莉。

自己还没对她道别过,他开始后悔,而夜晚恰到好处地来临。

卢平身上的血腥气挑逗着其他狼人的神经,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是个狼人。

然后他拖着自己断臂和已经看得见胫骨的腿撞进格里莫广场,思念了三个多月的人蹲在自己面前。

他居然可耻地感到了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第一天的感受是没有感受,开荒一样给自己收拾了个工位出来累得直不起腰,还没搞懂我到底要干啥,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