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还没习惯。”卢平解释道,“我曾经有工作。”
“我也曾经有工作,我是个修理工,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打开了话匣,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听得懂自己讲话的人,喋喋不休地说起来,他原本是个修理工,有妻子和女儿,一天他出门准备工作时遇到了袭击,卢平没办法评价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快要日出那个狼人没能杀死他,但他也从此变成了狼人。
“我和那个狼人同时醒过来,他对我说,恭喜你,你现在是个狼人了。”肯达继续讲道,“然后他就离开了,谁会相信这样的鬼话,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只说那是普通的咬伤,来自一只大型犬。”
“所以你是个麻瓜?”卢平皱着眉问他。
“什么是麻瓜?”
“就是没有魔法的人。”卢平伸手召唤过杯子喝水,肯达不出意外地又被吓了一跳。
“对,”肯达点点头,“如果这样说的话,我,我是个麻瓜。”
“那你足够幸运了,一般麻瓜没办法承受狼人的袭击。”卢平冷静地评价道。
“如果足够幸运是指我真的变成了一个狼人的话,一直到第二个月,月圆的那天,我担心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我会伤到我的女儿,所以我找了个关门很早的公园翻进去,第二天那个公园就传出闹鬼的传闻,而我的妻子没办法接受我,我就来到了这儿。”
“我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也是个狼人。”卢平面无表情地把杯子送回桌上,心里反复着他的那句话:我的妻子没办法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