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自己的任务,他得说服他们,或者获得他们的情报。他不认为他能说服他们,当人享受到残暴和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他们真的还能被称之为人吗?他不知道,而且他觉得狼人已经不再保持中立,或者说他们从没保持过中立,他们被巫师社会推开,从来都被迫站在巫师的对立面,格雷伯克月昨天晚上去做了什么,有什么事比他享受观看卢平杀人的过程还重要?

昨晚……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卢平又不受控制地想到茉莉,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个笑。

安逸和舒适会让人上瘾,他试图理性地解释,这才是他现在思念的真相。

不是因为茉莉,只是因为她带来的那些魔药,和那些能平静度过的满月。

有人敲响他的门,他甩开自己脑海里那些念头,但又没力气爬起来,只能朝外面喊,“门没锁。”

一个瘦小的身影随着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显露出来,他有些紧张地朝两旁看了看,又紧张地看着卢平。

卢平坐起来,“你是?”

“叫我肯达就好。”男人往屋里走了两步,卢平抬手让门关上,“有什么事吗?”

这个动作吓了男人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看你今天,你……也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对吗?”

卢平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仍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么快就送上门来,让他免不了产生了些怀疑。

“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吃不下那些,那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