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窜。
月明星稀,晚风轻柔,拂乱了鬓边的长发。
阮星阑深呼口气,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淡定淡定,别整的跟一百年没碰过荤腥似的,要冷静自持,有一点当攻的样子。
遂把敲门的爪子拢进了衣袖里,心想,谁他娘的半夜三更过来搞事情,还敲门的。
直接抬手把门推开,清冷的月色下,传来嗞呀一声— —门没关,看样子是慕千秋给他留的门。
搓了搓手手,在门外酝酿了一番情绪,抬腿就进了寝殿。
殿里点了灯,泛起微黄的光芒,一如他此刻的内心,黄不拉几的。
故作淡定。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阮星阑挺胸抬头,往里殿行去,挑开珠帘,就见床上一道清瘦的背影。
身上盖了一条素色的被子,面对着墙睡,空了好大的床铺。阮星阑笑着凑过去,伏在床边,伸手推慕千秋的肩膀,压低声儿道:“师尊,你怎么先睡上了?弟子过来给师尊暖床了!”
慕千秋的眸子倏忽睁开,跳跃出几分异样的炙热,转过身来问:“这么晚了,谁准你过来的?放肆,滚出去跪。”
“师尊,不是你让我三更天过来的吗?”阮星阑摸了摸白日里被慕千秋敲过的额头,笑眯眯道:“师尊,弟子见师尊的床,似乎用了很多年了,不知师尊是否想换一副床榻?”
一边说,一边单膝跪在床边,上半身微伏下来,伸手勾掉自己的衣带。
慕千秋镇定自若道:“此床,甚硬,为何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