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纸替往七月的头顶一放,基本上就完事了。
深吸口气,阮星阑望着眼前的三位,郑重其事道:“如果半途中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务必保护纸替,必要时这玩意儿可以保七月一命,还有记得把七月的嘴巴掰开,防止他下意识地咬舌自尽。”
慕千秋点了点头。
林知意道:“大师兄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师兄的身体,师兄就放心去吧。”
路见欢冷笑一声,双臂环胸偏过头去。
再深吸口气,阮星阑盘腿贴着七月坐下,蛇尾巴偷偷摸摸地钻进七月的衣衫中,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准备隔着衣服虚虚地握住小七月。
哪知慕千秋眼睛尖,当即一声断喝:“星阑!放肆!”
阮星阑吓得浑身一凛,蛇尾巴立马从七月身上缩了回来,在地上乱摆,根本不知道攥点什么东西好。
慕千秋低头看了一眼,抬脚把尾巴踢到了七月的手腕旁边,蛇尾巴赶紧缠绕上去,阮星阑祛除杂念,心神合一。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耳边是哗啦啦的海浪声,隐隐还能闻到腥咸的气味。
阮星阑再一睁眼时,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海面上,底下深不可测,他整个人发光,飘浮在了半空中。
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一头扎进了海底。水流登时淹没了口鼻,可神奇的是,并不觉得难受,仿佛鱼儿一般,阮星阑在记忆海里肆意翻滚。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眼前出现了数以万计的光点,因为不知道具体要怎么查探别人的记忆海,阮星阑也只能是照葫芦画瓢,双手合时结了道法印,眼前轰然亮如白昼,待再能视物时,眼前正是一座雕漆朱栏的小花楼。
楼上站着十几个妙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甩着小手帕招呼街道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