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您在画作的背后写了一句话,野兽派的第一幅作品!”

阿纳托尔挥舞着手臂,他把上面每一个线条都夸了一遍,并且分析出罗希绘画时的心情。

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没人比我更懂西蒙?罗希。’

“抱歉,野兽派这个词是我父亲起的。”寄秋按住他的肩膀,免得老人家不小心闪了腰,“你当过父亲,可以理解家长那种,孩子做了什么事,都想跟外人炫耀的心理吧。”

“他带着我的涂鸦去托斯卡纳公爵家做客,公爵阁下问他这幅画属于哪个画派,我父亲不想让我没面子,他随口说了一句,这幅画属于野兽派。”

寄秋想到这件事就颇为头疼,她没想到托斯卡纳公爵去世后,唐泰斯还从公爵的儿子手里花了大价钱把画买回来放到乌托邦美术馆。

“这就是……野兽派的真正由来吗?”阿纳托尔气势变弱,他长久以来构造的三观崩塌了。

“虽然很荒缪,但这是事实。”寄秋揉了揉眉心,她想到那堆乱七八糟的由来,有的说她是老虎的化身,有的说她受到雅典娜的指点,最关键是这么离谱的说法还有人对此深信不疑。

“那这幅画呢?”阿纳托尔指着另一边的炭笔画,纸页已经发黄,但却完整的保留下来,这归功于基督山伯爵,他把罗希的画作都收集起来,包括一些废稿,直到有人整理他的遗物,才发现了这些宝贵的作品。

寄秋快要变成《呐喊》里的人物了,“这张画怎么还会流传下来?!”

“这是很有意义的画作啊,它是你人生第一幅画。只有基督山伯爵才能一挥千金用那个时代最顶级的工艺来保存一张草稿纸。这不仅是艺术,还是世界上珍贵程度排名前几名的文物。”阿纳托尔认真地解释道。

“但你们为什么把它放倒了呢?”寄秋捂着脑袋问道。

“这不是您抽象的表达吗?!”阿纳托尔惊了,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重塑,“这幅画是伯爵放在这里的。”

“难道,伯爵当时也看不出来您画的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