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看了一下充当桌垫的画,是一张巴黎公园的风景画,不知道后世是在哪个博物馆展出。

“说起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寄秋喝了一口奶茶问道。

文森特眨了眨淡蓝色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寄秋:“。”

“我叫西蒙?罗希,是一个意大利画家,来自佛罗伦萨。”她伸出手,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文森特同寄秋握了握手,“我叫文森特?范德,是一个荷兰画家。”

“我听过你的名字!”他恍然大悟,神情有些激动,“我有幸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你的画,它就像拥有生命,表面上温暖宁静,实际上暗含杀机。”

“你……怎么看出来的?”寄秋皱了一下眉头,第一次有人说她的画不是治愈系。

“就是感觉啊。”文森特挠了挠自己的姜黄色头发,用手开始比划,后面下意识用上了荷兰语。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画家一定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很有魅力,会吸引人前去接近他。

然而却不会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危险又美丽,心中藏匿着一头野兽。”

寄秋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被人看穿,仅仅依靠着一幅画,攥紧手中的咖啡杯。